讓世界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貴州
——對話貴州籍旅美作家汪洋
訪談背景:
2017年4月19日,汪洋作為《洋嫁》作者專程趕赴洛杉磯參加電影版《洋嫁》發(fā)布會。目前,四十五集電視連續(xù)劇《洋嫁》已在洛杉磯和北京兩地拍攝制作完畢,并已通過廣電總局審核,即將在主流衛(wèi)視播出。這是繼《北京人在紐約》二十幾年之后另一部寫移民美國的華人的電視連續(xù)劇,由姜武、俞飛鴻、顏丙燕、歸亞蕾等幾大影帝影后聯袂出演。
本期訪談邀請長篇小說《洋嫁》作者——貴州籍著名旅美作家汪洋與我們分享她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談談她的文學、她的人生、她的鄉(xiāng)愁。
嘉賓簡介:
汪洋,著名旅美作家,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魯迅文學院第十四期高研班學員。曾榮獲第三屆“中國女性文學獎”、 美國國會頒發(fā)的“2007年度杰出華人作家獎”和“2009年度杰出華人作家獎”等。被譽為繼張愛玲、嚴歌苓之后的第三代海外華裔女作家代表人物。其作品多次進入國內各暢銷書排行榜及好評榜,并被譯為英文、法文、越南文等多種文字。
已出版長篇小說《吉芬》《洋嫁》《暗香》《在疼痛中奔跑》等,非虛構作品《永不放棄的自己》《走向彼岸》《從黃浦江到萊茵河——中國駐德大使盧秋田傳》。其中《永不放棄自己》入選國家出版基金項目、“中國報告”之“中國人物”,已翻譯成英文在英國發(fā)行?!堆蠹蕖芬迅木帪?5集同名電視連續(xù)劇,即將在兩大主流衛(wèi)視播出。
訪談:
這是一部洋溢著欲望、悲傷和希望的長篇小說,
這部作品能夠給迷茫的社會帶來正面能量
劉學文:聽說您最新的長篇小說《吉芬》已由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出版,能不能跟大家介紹一下這部小說,讓我們先睹為快?
汪洋:我的這部作品是一部書寫70后女性波折命運的作品。馮唐說過:“70后是獨一無二的,跨在東西方之間,跨在古今之間,還跨在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之間。”70后是未得到文學家深入發(fā)掘的人群,小說圍繞著吉芬、慕青、賀清逸等人物的成長過程展開,他們既是鄰居,又是發(fā)小,又是同學,有的成功,有的墮落。不同的結局,描述了在這個社會大變革時代,人的價值觀之間的巨大落差。
這是一部洋溢著欲望、悲傷和希望的長篇小說。它既有逼近真實的現實主義描寫,又有令人驚嘆的時代跨越,讀者可以從中看到放之四海的人性。從不同的角度,再次重溫改革開放40年以來,我們所經歷的城市化、出國潮、房地產交易,甚至是反腐風暴等社會潮流和時代變革,這一切,正好是吉芬、紫蘇、慕青、賀清逸、藍天明他們這代人全部人生的寫照。
這并不是一部標榜現代女強人的勵志文學。小說結尾:“吉芬把手伸出去,穿越茫茫夜空,穿越二十幾年時與空的距離,穿越了層層迷霧,穿越一切阻礙,輕輕地搭在夏以橙的肩上,那一刻,她回到少年,回到了16歲。”我自始至終都在呈現女性本該具有的柔軟,而只有這種令人內心綻放的美好,才會穿越時代,亙古長存。
這部作品能夠給迷茫的社會帶來正面能量。在貌似強悍的社會表層之下,東方女性的那顆柔弱之心,萬古江河流芳至今,我用幾十萬字的篇幅,是想表達出絕境逼出強人的主旨,通篇讀下來,出場人物呼之欲出,都是鮮亮并柔軟,她們在各自的領域,自愛自強,自我成就,令上一輩人側目,令下一代人欣羨,更令同時代的男性備受鼓舞和激勵,盡管她們集體出身貧寒,但并不妨礙她們像金子一樣在發(fā)光。
我想寫出不一樣的貴州,
卻又是原汁原味地地道道的貴州
劉學文:您是從貴州走向世界的作家,但在您的代表作《洋嫁》里卻很少寫到貴州,聽說《吉芬》這部作品用了很多篇幅寫到貴州,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改變?
汪洋:當年《洋嫁》在貴州參評“烏江文學獎”,曾有評委質疑,這部作品文學性雖然很強,但與貴州有什么關系?我想想也是。作為一個貴州人,一個貴州作家,我有責任,有義務寫家鄉(xiāng),并通過我的文字把家鄉(xiāng)推介到全中國,甚至全世界。這個心愿放在心中數年,直到2017年5月長篇小說《吉芬》出版,才得以實現。
寫貴州的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很多。尤其近些年,貴州涌現出了很多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這些作品大多是以寫鄉(xiāng)土或紅色主旋律為主。我沒有農村生活經驗,寫不了鄉(xiāng)土,對紅色主題也不擅長,但是,我對貴州的城市有感情,對貴州人有過許多研究和了解。出于個人生活經驗和審美趣好,我想把貴州融入到大都市,甚至是國際大都市中,我想寫出不一樣的貴州,卻又是原汁原味地地道道的貴州。
在這部長達近四十萬字的長篇小說里,我用了三分之一的篇幅寫貴州,三分之一的篇幅寫北京,三分之一的篇幅寫洛杉磯,時間跨度近三十年(從1988年到當下),讓這部以貴州人為主角的小說擁有著國際化的氣息,能吸引到更多層次的受眾。這部小說目前多家影視公司有合作意向,準備改編為影視劇。希望到時能到貴州實地取景,再融合北京與洛杉磯,讓觀眾看到別樣風味的貴州。
我以為這會是我此生唯一的一本書,不想僅是序曲
劉學文:從您的第一部作品到現在您已經出版發(fā)行了十幾部作品,創(chuàng)作生涯近二十年,能跟大家分享一下您當初是如何走上寫作道路的?是什么萌生了您寫作的念頭?
汪洋:第一次萌生出寫小說的想法,是在1997年,我費了相當大的努力才得到去北京廣播學院讀書的機會。當我奔命一樣奔進了廣院的課堂,以為自此該踏上通往專業(yè)主持人的康莊大道。豈知學了幾個月后,我不但沒學明白,反而越學越糊涂了。我一方面努力學習著,內心卻拼命叛逆著,總結學播音的狀態(tài),就是迷茫扭曲和擰巴。與此同時,我的一篇小散文在北京獲了一個小獎,領獎的同時還接受了幾天免費的寫作培訓,就這短短幾天,老師們的講課卻句句入心,在心里激起一陣一陣的驚喜,覺得:哎!好像我是可以寫的耶!
后來我對我姐說,讓我在北京封閉寫作半年,我一定能寫出一本小說!但我姐說我的想法不靠譜。后來恰逢主持人出書熱,那些主持人,大都是全國炙手可熱的主持人,作為地方臺主持人,我們只有仰慕的份兒。但是,看了他們的“著作”,我內心卻升起一股豪氣:這種書我也能寫!于是,1999年出版了散文集《紫色情懷》。有個作協(xié)主席看后評價說,你這個主持人倒大不小的(其實是“小”),但你的書確實比他們文學品質高。我以為這會是我此生唯一的一本書,不想僅是序曲。
如果說當時有什么野心,唯一的野心就是
盡量把要講的故事講得清楚、生動、準確
劉學文:您真正開始寫作生涯是在什么時候?從事寫作事業(yè)后有想過會有今天的成就嗎?
汪洋:2002年,我離開貴州到了北京。這是我人生意義上最重要的“出逃”。也是我一生中所作出的最正確的抉擇之一。那個冬天,我徹底把自己封閉在北京,開啟了長達四個月的寫作之旅。
我把這段時間說成是“隱居”。聽起來有些矯情。實際的情形是,由于個人的一些原因,當時我只能選擇隱居,不能與任何人聯系。當然,也要感謝那時社交媒體的不發(fā)達,沒有微博微信,手機換一張卡,我就徹底從舊有的世界里蒸發(fā)了,消失了。如果像現在這樣,每天忍不住刷刷微信,再不小心留個言冒個泡,甚至忍不住發(fā)個朋友圈,炫耀或者抱怨……我不能擔保我的隱居是否能夠實現。或許再次被“遣返”回貴州也很難說。
在隱居的大前提下,我開始了寫作。四個月完成了長篇《走向彼岸》的初稿。寫完了,看著厚厚一沓稿子,我犯難了,不知該如何是好。機緣巧合下,一位朋友答應幫我送到作家出版社看看,我嚇了一跳!作家出版社?豈是我等業(yè)余作者可高攀得上的?朋友又說“現在出書很難,估計只能出自費書”,我頗有自知之明地回答:自費就自費。只要作家出版社能出!
幾天之后,朋友找我聊出書之事,頗為困惑地說:作家社的潘婧老師居然看哭了!說寫得不錯,準備做本版書?。ǚ亲再M,還拿版稅?。?。說:稿子我是沒看啊,莫非你還真的會寫?真的還寫得不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錯。這本書,客觀來說,確實是“隱居”的產物。當時寫作的主要目的是打發(fā)時光。如果說當時有什么野心,唯一的野心就是盡量把要講的故事講得清楚、生動、準確。至于現實功利目的:出版,拿版稅,甚至成名成家,不是不想,是不配想,不敢想。
這本書確實寫得很好,
這本書確實也是“隱居時代”的特殊產物
劉學文:在您最初入寫作這一行,您覺得誰對您的影響最大,或者說是促使您走上文學創(chuàng)作道路的伯樂?有這樣的人嗎?
汪洋:我想說說潘婧。潘婧自己也是一個很棒的作家,當年一部長篇小說《抒情年代》曾入圍茅盾文學獎。據說曾是作家出版社最牛的編輯,很多大咖的稿子都經她手出版。她眼界高且挑剔,又過了雄心勃勃的年紀,絕不是一個熱情的,熱心扶持文學青年的編輯。恰恰就是這樣的一個編輯,在我的寫作道路上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首先她看上了我的稿子,這連推薦的朋友都很意外。當時潘婧說,這本書有可能賣得很好,有可能一本都賣不出去。我問,為何?她說,賣得好是因為這本書確實寫得很好,有很高的文學價值。一本都賣不出去是因為你沒有一點名氣,你寫的人也沒有一點名氣,誰會去買一點名氣都沒有的人的書呢?我承認我不會買。但是,我記住了更關鍵的一句話:這本書確實寫得很好。后來她又說,也許我可以推薦給影視公司改編成影視劇,當然,沒有把握。這個“沒有把握”的事后來也實現了。在潘老師的推薦下,海潤影業(yè)確實在第一時間購買了影視改編權。
其實那時候,我對自己的寫作沒有一點判斷。這本書確實也是“隱居時代”的特殊產物。本也準備結束隱居后就去干電視老本行。潘婧老師對我寫作的意義并不僅是給我出了一本書,而是對我寫作才華的肯定。從此開始,我便“誤打誤撞”的進了寫作這一行,從2002年到現在,一做就是十幾年。期間出了十幾本書。對于“作家”這個身份也只得認了。
對于我,寫作是最艱苦最兇險最不討巧的一個行當
劉學文:您成為作家之后,您的生活發(fā)生了哪些改變?或者換句話說,作家的身份給您的生活帶來了哪些改變?
汪洋:文學界出版界都喜歡互稱為“老師”,所以我被人稱為是“汪老師”似乎也習慣了,但是,有時候,還是會一驚,我是怎么就成了一個作家的?這難道是真的?
這么多年,一直有人對我是一個“作家”表示驚詫。有人表示欽佩:你居然是個作家!更多人表示惋惜:你怎么會去當作家!用時下流行的一句話來說:明明可以靠顏值,偏偏要靠才華。作為一個作家,我覺得自己不算成功。我說過,寫作只是我諸多才能當中的一項。我的整體優(yōu)勢(不僅是指顏值)沒有得到充分發(fā)揮。我也知道,如果不把寫作當成專業(yè),而僅是我的優(yōu)勢之一,把寫作當成錦上添花,也許我會有更大的成功,至少是功利意義上的成功。但是,十幾年,就這樣一路寫了下來。這么說,并不是抱怨,也不是撒嬌,畢竟,文學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并沒有任何人的意愿強加于自己。當然,也更不是表白。文學不是一個人,你表白了也聽不見。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對于我,寫作是最艱苦最兇險最不討巧的一個行當。
寫作是一場馬拉松,到了這個年紀,一切都應該做減法。余生我只想去寫,全力以赴地去寫,無它。
劉學文:寫作可以說給您的人生帶來了很大的變化,甚至是賦予了您新的人生。寫作對于你并不僅是為了謀生,不去寫作你也可以過很安穩(wěn)富足的生活,可是您為什么還一直堅持著寫作這件事?
汪洋:我是從那個浮華世俗的圈子里出來的。在世人眼中,作家居于一個什么樣的地位,或有多大的世俗回報,我大概也是懂的。尤其在當下,寫作顯然不是一個討巧的行當,世人都懂得趨利避害,我又不是一個“方腦殼”。我想,是在北京隱居的那段時日,全身心投入到寫作當中時的那種狀態(tài)“害”了我,當然這個“害”字是打上引號的。后來,在寫作每一個長篇時,這種狀態(tài)都會被原樣復制。怎么說呢,踴身投入寫作,就像是墜入一口深井,一旦墜入,便會全身心沉溺其中,物我兩忘。這是一種致命的癮。打一個也許不是很恰當的比方,也許唯有熱戀和吸毒可以比擬。這滿世界的男女都在忙著相親、戀愛、結婚、生子……,可我猜想,真正熱戀過的人少之又少,我說的是,那種不由自主的熱愛,那種強大的,致命的吸引和誘惑,讓你身不由己地沉溺其中難以自拔,讓你置身其中便似在天堂,讓原本成熟圓通,善于把世俗功利放在一個秤盤上稱來稱去反復計算得失的你在一瞬間里變得傻瓜般的愚蠢,嬰兒般的透明。這注定只能是小世界的快樂,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一個人和寫作……你們營造出的小世界與整個世界無關,可是,也許,別人看不見的小世界的快樂才是真正的完全屬于自己的快樂。靈魂出竅般的快樂。這種致命的愛,也是上天的揀選,一定是只有極少數的人會被遭遇上。而且,這事一定不是老謀深算、順理成章的,甚至一定是陰差陽錯,鬼使神差的,甚至讓你自己都時時驚愕,難以置信。你會反復問自己,為何那么蠢?蠢到擺在面前的康莊大道不走,偏要去走荊棘叢生的羊腸小道??墒牵@就是上天的揀選。逃不掉。至于它對你的人生是幸抑或不幸,見仁見智。但是,它總算讓你的人生沒有白活一場。
這不是一個文學的時代,作家是世界上風險最大的職業(yè)。我也反復地問自己,到底為什么非要寫作?后來終于想明白了,寫作對于我就是一種需要,一種生理和生存的需要,就像面包和空氣,離開就有窒息和餓死的危險。我不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人,我還在眷戀世俗的繁華。這么多年,我時時受著世俗功利的誘惑,時時想拋棄笨拙的寫作,去走聰明人該走的捷徑??蛇@么多年,我就這樣瞻前顧后猶猶豫豫地留了下來。什么也擋不住內心真正的熱愛。我非常慶幸自己選擇了寫作,或者說,被寫作所揀選。寫作是一場馬拉松,到了這個年紀,一切都應該做減法。余生我只想去寫,全力以赴地去寫,無它。
對于作家,顏值一點用都沒有。 如果實在要說有,就是副作用
劉學文:我們知道,您除了寫作之外,還有另一個職業(yè),那就是主持人,您原本的職業(yè)就是主持人,你曾是遵義甚至貴州都知名的主持人。去到美國之后,也依舊有機會堅持自己主持人的工作。那么您就覺得主持人與作家,兩個不同職業(yè)相比較,有什么異同?
汪洋:表面看來,主持和寫作都是在表達,但是,主持的表達與寫作的表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可以說是在兩極。當然還有對顏值的要求。必須承認,顏值這個事,在許多行當都是有用的,尤其在主持行業(yè)。你長得怎么樣,決定了你是否有資格出鏡,臉太大或太長,五官有任何缺陷都像是犯了罪,你再熱愛主持行當也出不了鏡,勉強出了也會被觀眾罵得半死。就算你有一張不錯的臉,你的身高、體型決定了你是否有資格上舞臺。就算不從事演藝、主持這樣一些外在形象占了絕對優(yōu)勢的行當,其他的很多行當,顏值也是相當加分。偏偏寫作這個事,人人都是躲在電腦屏幕后面,靠文字本身去說話,去表現。不管是對于出書本身,還是混在寫作這個所謂的“圈”里,我敢負責任地說,對于作家,顏值一點用都沒有。如果實在要說有,就是副作用。因為長成了這個樣子,許多人會質疑你的寫作能力。我出第一本書的時候,放了十幾張照片——那時還是主持人心態(tài),以至于有人說,聽說你出了一本寫真集,配了些文字?到后來只在書的扉頁上放一兩張照片,后來又把照片折疊隱藏起來,到去年再版的《洋嫁》,索性一張照片都沒有放,作家是男是女是美是丑,甚至是一條狗,都沒有區(qū)別。結果這本書賣得相當不錯。
希望用文字用影像,用各種我能調動的手段,更加立體地展現貴州,把我們貴州的美推介到全中國、全世界
劉學文:近些年,您一有機會就回到家鄉(xiāng),并且一直在為貴州的發(fā)展建設奉獻自己的力量,您也一直在自己的作品里,通過文字不斷地將貴州呈現在世人面前,是什么促使你這樣做?
汪洋:2002年,我之所以隱居在北京,就是為了逃離故鄉(xiāng)。當然,不僅是為了逃離那片土地。更多有個人情感的因素。但是,客觀上,我確實是以倉皇出逃的姿態(tài)離開了貴州。2006年,我移民到了美國。我以為我對故鄉(xiāng)感情是不深的,我以為我會在天使之城洛杉磯安居樂業(yè),直至終老。事實上,你越以為自己會靠近的,卻越是有距離,曾日夜想逃脫的故鄉(xiāng),對你卻越是吸引。美國對于我就是一個游歷、體驗和學習的過程,中國作家的讀者在中國,中國作家的土壤在中國,離開了自己土地的作家就像希臘神話里離開了大地母親的大力神,瞬間便全身力量頓失。 作為大山的女兒、一個貴州作家,我不想缺席和失語,我不想躲在別人的國家和城市,躲在書齋的溫室里,袖手旁觀。我想踴身投入,親歷、見證、參與貴州的建設和發(fā)展。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我選擇了回歸。自2012年秋開始,我?guī)е业淖骷覉F隊走訪貴州部分縣市,并推出“閱讀美麗貴州”書系,從自然生態(tài)、山水風光、人文精神等多角度解讀貴州的美麗密碼。目前已出版四冊《閱讀美麗貴州》系列圖書。在今后的創(chuàng)作中,不管是小說還是電視劇,我都會把貴州作為一個根本元素,讓“貴州元素”不同程度地出現在作品中??傊?,希望用文字用影像,用各種我能調動的手段,更加立體地展現貴州,把我們貴州的美推介到全中國、全世界。說一句大話,這或許就是一個貴州作家的使命感。 劉學文,資深媒體人、策劃人,CCTV老故事頻道《榮耀中國》欄目出品人、總策劃,影響力英才(北京)國際文化發(fā)展中心秘書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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