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風(fēng)情 | 您的位置:首頁 > 魅力貴州 > 民族風(fēng)情 |
收到《貴州土家風(fēng)情》畫冊時,正值“兩會”籌備最緊要的關(guān)頭,一項項重點任務(wù)咬著時間走,一刻不敢放松。此前從貴州銅仁鄒志勇先生處,對該畫冊的精妙之處稍有耳聞,不免引起心中極大的向往。然時間節(jié)點特殊,已讓我來不得半點閑暇,能松口氣來靜心閱讀它。所以拆開包裹紙后,塑料封皮緊致地裹著方形硬質(zhì)畫冊,如同綢緞旗袍緊裹著的玲瓏少女,天藍色背景下“貴州土家風(fēng)情”六個大字映入眼簾,真想迅速啟封欣賞為快。轉(zhuǎn)念一想,打開就收不住了,必然全移情于她,很難全心于政協(xié)全會材料。在拆與不拆之間糾斗,最后還是痛下決心,把她放進抽屜,作為一種美好的期待,也算是大會圓滿閉幕后內(nèi)心預(yù)設(shè)的一份自我犒賞吧。心想待全會結(jié)束后再細細品味吧。
誰曾料想,就在全會開幕前夕,沒能抵御住放開后第一波疫情的沖擊,我中標(biāo)了。居家發(fā)燒,喉嚨痛,咳嗽......一個步驟也沒落下。三周后才真正意義上返崗,此后又值春節(jié)。三年疫情,焦慮困頓,千里山水阻隔,久未回鄉(xiāng)的心早已南飛,于是又把她放下了。而此后的此后,似乎總有拋不開、忙不完的事纏身,總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如影隨形,讀她儼然成了一種奢侈品,但反躬自省,全是托詞,非無時間讀,實為懈怠。
終于,驚蟄剛過的午后,陽光漫灑,春意透窗,溫暖入懷,依窗而坐,閑適淑靜。后窗那株白玉蘭花蕊初綻,她白的含蓄、稚嫩,甚至有些單薄,但在松柏層層翠綠的環(huán)抱中,尤顯奪目。微風(fēng)徐來,樹影搖曳,淡淡幽香沁人心脾。從抽屜取出這本久違的畫冊,仿佛久別重逢的戀人。來不及細讀序言,視線已被那方山水的神奇所吸引。
這是多姿多彩、多情多愛的貴州土家人,生生不息的所在。
看吧,橫空出世的梵凈山,煙籠輕紗藏錦繡,云蒸霞蔚矗天邊!驚駭于大地造化之鬼斧神工,慨嘆于庶幾萬年滄海桑田。云海日出吐納千般氣象,萬米睡佛收藏大地精華。光陰在紅云金頂上流轉(zhuǎn),四季在奇峰險壑中輪回。珍禽異獸是你靈動的音符,霜葉紅花是你變換的衣裝。
靜靜凝視每幅不同角度的圖片,雖不能覽其全貌,卻留給人無窮的想象空間。人雖未至,然心已至。仿佛,我已腳踩蘑菇石,手撫迎客杉,與日月星辰對話,洞宇宙之無窮。我以為,立高山之巔與游滄海之間的感受同中有異。同者,必于人之胸襟開闊均有益;異者,立山之巔,人之眼界大開,頓生浩然之氣,驟升凌厲之風(fēng),自然有俯視天下、好生樂觀之情;然只身海上,漂浮不定,茫茫蒼蒼,橫無際涯,目不能及,心無所依,易生悲嘆之氣。于此,古人已有描?。憾鸥Φ桥R泰山,頓生“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之豪邁;而蘇軾好友于黃州與之夜游赤壁時,則暗生“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的悲嘆。蓋山之氣陽,雄奇挺立,穩(wěn)重剛毅,于人有安全感;水之氣陰,動靜不定,柔厚神秘,于人有不確定性。
山是水的依靠,水是山的纏綿。單有梵凈山的雄健挺拔,缺少烏江、錦江的奔涌潤澤,這方大地就少了秀氣、靈動、神韻,就會干澀、單調(diào)、封閉。山水之氣質(zhì)于人而言,亦可與男女相關(guān)爾。這里的山,如同土家男人的鐵脊梁,肩挑背扛,托起日月山河,挑起生活四季,象征著堅毅、頑強、擔(dān)當(dāng);這里的水,恰似土家姑娘動聽的山歌子,熱烈纏綿,喚醒高山大海,飛越碧空藍天,蘊含著質(zhì)樸、柔美、博大。烏江是貴州的母親河,錦江是銅仁的母親河。江澤萬物,上善若水。千萬年奔騰不已,土家人生生不息。聽吧,烏江奔騰而至,怒濤滾滾,響雷震天。透過畫面,我已穿越,臨萬丈懸崖,觀一瀉千里,飛花碎玉,撲面而來。浪花飛舞,銀濤拍岸,山與水的愛戀,聲與色的融合,時與空的交響,在貴州大地經(jīng)久不息、綿綿不絕。這聲響,隱約縹緲著土家姑娘山歌的婉轉(zhuǎn),滲透著土家姑娘出嫁哭泣的憂傷,飛舞著土家姑娘飛針走線的歡快,浸潤著土家姑娘依山傍水、跋山涉水的眷念。江水橫臥,清水流緩,印江、思南、德江、沿河等山水城市的新老照片,曾經(jīng)的小城山寨變成了樓宇林立的現(xiàn)代化都市,今昔對比天翻地覆,一代代土家人勤勞的雙手將它變現(xiàn)實。山環(huán)水繞,歲歲年年,在那山水之間,回響著無聲的感嘆。這就是人民的力量,土家人的壯舉。
日常點滴最動人。我希望透過土家人的日?,嵥?,去了解他們的風(fēng)土人情,去感受他們的酸甜苦辣,去走進他們的精神世界,去觸摸他們對未來的美好憧憬。這個歌聲不斷、舞姿翩躚的快樂民族,以載歌載舞感恩大地,以刀山火海展現(xiàn)勇敢,以絲織錦繡描繪生活,以神祇天儺敬畏自然,神秘地可親,自然地可愛,灑脫的可愛,讓人遐思、追溯、憧憬,令人向往、走近、融入,變成他們的一員。貴州土家的手工藝、非物質(zhì)遺存,充分體現(xiàn)了這個民族的聰明才智,是中華大家庭中不可或缺的文明之花。看著一個個普通土家人演著民族的才藝,特別是眾多少年也在有板有眼地操練,他們是那么的自信、快樂,讓我感受到他們對民族文化的深深自信自豪,從他們洋溢幸福的臉上,我深信民族文化之魂代代相傳,土家文明之樹必枝繁葉茂。
在我的故鄉(xiāng),鄂西渝東山水交接之處也居住著土家人。從記事時起,電臺播放的湖北民歌《龍船調(diào)》《幸福歌》《黃四姐》《催咚催》等,耳熟能詳。這些歌曲都是根據(jù)湖北土家族曲調(diào)整理改編的,受到各族群眾喜愛。20多年前一首《山路十八彎》火遍大江南北,把土家兒女的鄉(xiāng)土愛戀抒發(fā)得淋漓盡致。“十八彎,彎出了土家人的金銀寨;九連環(huán),連出了土家人的珠寶灘。沒有這十八彎,就沒有美如水的山妹子;沒有這九連環(huán),就沒有壯如山的放排漢。彎彎環(huán)環(huán),環(huán)環(huán)彎彎,都繞著土家人的水和山。”我仿佛走進那山水之間,看江山多嬌,聽歌舞歡騰,享一派祥和。
作者簡介
熊志,男,70后,山東省棗莊市政協(xié)調(diào)研室副主任。
責(zé)編:張珺
-
無相關(guān)信息